情感是人对客观事物(物质世界、他人及其行为)的内心体验和自己的态度,通常表现为喜或忧、喜或悲、喜欢或厌恶、爱或恨、满足或不满等。激情(如绝望、狂欢)、心境(或心境)、热情是三种特殊的情感形式,而理优秀、道德感、美感则是人类的三种高级情感。
情感是认知主体非逻辑思维的重要组成部分。 它是人的行为中最复杂的方面,与人类的认知密切相关。 如果人们没有能力在情感上感受或遏制世界,他们就不可能对世界采取这种或那种态度。 列宁指出:“没有‘人的情感’,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任何人对真理的追求。” (《列宁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117页)这里列宁明显强调了情感。 认知能力函数。 皮亚杰和英赫尔德还指出:“没有一种行为模式(即使是理性的)不包含情感因素作为动机”(J.皮亚杰,B.英赫尔德:《儿童心理学》,商务印书馆图书馆1980年版,第118页) )。 黑格尔认为,激情是人类活动的“原动力”。 他说:“如果没有热情,世界上一切伟大的事业都不会成功。” (黑格尔:《历史哲学》,三联书店1956年版,第62页)
情感是基于客观现实是否满足人们的需要。 主体的需要是主体一切活动的内在动力。 主体总是受一定的需要基础上形成的一定目的的驱动而从事其一切活动。 没有主体的需要,主体就没有目的,也就没有主体的活动。 需要触发主体活动的动力,规定主体活动的方向。 认知是主体的基本活动,当然离不开某些需要的驱动力。 一般来说,知识是在实践的基础上产生和发展的,其目的恰恰是为了更好地指导实践; 而实践正是为了满足学科的各种需要。 因此,归根结底,主体的认知活动仍然是其需要的产物。 推动实践的需要促进了主观认识的产生和发展。
主体的需要不仅限于生理需要,还包括安全、社交、尊重、自我实现等更高层次的需要。 由于情感是主体的生存状态,主体的各种需要总是在一定的情感状态下产生和变化。 情绪中产生的需求和变化不可避免地受到当下情绪的影响。 一般来说,当需要得到满足时,就会产生积极的情绪,即愉快的情绪; 如果需求得不到满足,就会产生负面情绪。 反过来,情绪也会形成一定的需求,成为人们进行一定活动的动力。 甚至可以说,情感是人类一切努力和创造的原动力。
现代西方心理学研究表明,主体的情绪对主体的需求有放大作用。 例如,当一个人窒息时,他或她会因缺氧而感到恐慌,而恐慌同时会放大对氧气的需求。 事实上,主体的某种情感不仅可以放大主体的某种需求,也可以削弱主体的某种需求。 例如,一个人的绝望感可以淡化甚至消除除生理需求之外的所有需求。 由于情感可以放大或削弱主体的需要,因此它成为主体认知的驱动力。 当一个主体在某种需要的驱使下对某种客体进行认知活动时,如果其需要因某种情绪的影响而被放大,那么其求知的内在动力无疑会增强,其认知潜力也会增强。 得到更好的发展; 如果它的需要因某些情绪的影响而减弱,那么它的认知内在驱动力无疑会变小,它的认知潜力就很难充分释放。 认知内驱力的大小直接影响认知的整个过程。 因此,情绪可以通过放大或削弱主体的需要来间接影响特定认知的整个过程。
2、情绪决定了主体的认知能否处于最佳状态
情绪是主体存在的基本状态,主体只有在一定的情绪状态下才能进行认知活动。 由于主体的认知活动是在主体内部一定的情绪状态下进行的,因此主体的情绪也必然决定主体的知识能否处于最佳状态。 因此,主体的情绪虽然不能改变主体在一定时间内固有的相对稳定的认知能力,但却可以直接影响主体认知能力在具体认知过程中的实际表现。 其实,我们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当我们心情好的时候进行认知活动时,我们就会心胸宽广,思维敏捷,能够更快地解决具体问题;当我们心情好的时候,我们就会心胸宽广,思维敏捷,能够更快地解决具体问题;当我们心情好的时候,我们就会心胸宽广,思维敏捷,解决具体问题的速度也会更快。 当涉及到理解活动时,似乎思维受阻,思维缓慢,根本没有创作灵感。 可以说,科学家的很多灵感都与他们当时热情洋溢的积极情绪有关。 处于负面情绪中的科学家是很难产生科学灵感的。
另外,由于主体的情感是先天形成的,在个体主体中它比语言出现得更早,从而更早地影响个体的认知能力。 现代心理学研究表明,婴儿在语言前阶段的情感发育是否健康,决定了其早期智力的萌发,影响其人格特质的形成,甚至影响其童年后期或成年期的智力行为。 幼儿时期的情感伤害会导致日后性格古怪、行为异常,不利于后期人际交往和智力的正常发展。 近年来广泛流行的胎教的本质是在婴儿出生前为其提供良好的情感发展环境。
主体的情绪对其认知能力的影响或作用决定了主体的知识能否处于最佳状态。 它也可以通过影响受试者之间的认知交流来间接完成。
主体的认知能力不是在彼此孤立的情况下发展的,而是在主体之间的社会互动中发展的。 主体是社会人。
主体总是带着某种情绪与其他主体互动。 情感是主体存在的基本状态。 因此,没有情感就没有主体间交流。 日常观察和现代心理学研究表明,沟通过程中主体的情绪对其沟通的有效性有着重要的影响。 主体的情绪通过对沟通效果的影响,间接影响主体认知能力的表现和发展,从而决定主体的认知能力能否处于最佳状态。
情绪对主体间沟通的影响是双重的:积极的情绪使沟通中的主体更容易交换信息,有利于主体认知能力的提高和现实发展,从而使主体的认知保持在最佳状态。状态; 而负面情绪则使交往主体难以实现信息交流,不利于主体认知能力的提高和实践发展。
在影响认知的各种情感体验中,爱有着特殊的地位和重要性。 因为爱是所有情感中最普遍、最持久、最神秘的,所以每天都有数百万人体验到爱的鼓舞人心的力量。 对于爱的神奇力量,莎士比亚的喜剧《爱的劳动》中说:爱“使每个器官的功效加倍”。 “它给眼睛增添了一层光亮。爱人的眼睛里有光,可以照耀雄鹰;爱人的耳朵可以听到最细微的声音,任何偷偷摸摸的阴谋都逃不过他的感知;爱人的感情胜过蜗牛。”戴着贝壳。触手更加微妙、敏感;情人的舌头让善于辨别品味的巴克斯显得迟钝……”(华西列夫:《论爱情》,三联书店1夜店招聘网第7版,第463页)虽然这段文字充满了文学的夸张浪漫主义色彩,但在揭示爱情的认知功能方面却颇具启发性。 爱可以让平凡的日常生活获得新的、更高的意义; 爱可以激励人们克服前进道路上的困难,取得成就; 爱可以赋予人非凡的智慧和创造性的眼光。 在美好爱情的影响下,人们完成了美丽的作品和科学发明。 爱情的光芒照亮了彼特拉克和薄伽丘、塞万提斯和莎士比亚、歌德和席勒、拜伦和雪莱、司汤达和巴尔扎克、普希金和莱蒙托夫。 爱不断激发诗人、画家、音乐家、作家、建筑师、科学家的伟大创造力(瓦西列夫:《论爱》,三联书店1夜市招聘网第七版,第464-465页)。 当然,爱情也会消磨意志和野心,导致游手好闲、追求安逸等不健康心理。 这取决于爱情与哪些其他主观因素相结合。 爱的认知功能和创造功能有赖于其他主观因素的配合。 社会的发展必然需要并创造爱的发展。 随着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进步,爱在理解和创造中将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3、情绪直接影响认知过程中信息的选择和处理。
人的认知活动往往是在特定的情绪心理状态或一定的情绪水平下进行的。 因此,人们会选择不同的认知角度和不同的认知水平来理解同一事物或现象。 不同的结论是指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情绪状态下对识别对象的选择不同,得出的结论有时会完全相反。 正如马克思所说:“忧心忡忡的穷人对最美丽的风景也没有感觉;出售矿物的商人只看到矿物的商业价值,而看不到矿物的美丽和性质;他没有矿物学的感觉。”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26页)也就是说,对矿物的相同认识,由于其内在情感特征和情感层次的不同,使得只卖矿物的商人注意矿物质。 商业价值,商业利润,不关注矿物的物理性质,不感受矿物的美丽。 另一方面,矿物学家关注矿物的物理性质并感受它们的美丽。
对于同样的信息,两个不同情绪的人会做出不同的判断和决定。 比如,热衷原子能产业的专家生动地描绘了一个国家失去权力的前景,制定了发展原子能产业的蓝图,呼吁全社会关心原子能产业; 而那些反对使用原子能的人则生动地描述了未来的潜力。 具有巨大破坏力的原子事故呼吁全社会停止原子能的开发和利用。 两人有着相似的信息,但由于对原子能的不同看法,他们像敌人一样互相辱骂。 情感参与认知,使得反思具有浓厚的主观色彩,尤其表现在所谓的“光环效应”上。 “如果一个人或一个物体被赋予了一种积极的或社会所期望的特征,那么他很可能会被赋予许多其他特征。这种感知偏差......被称为‘光环效应’”(Kett.主编:W.巴克:《社会心理学》,南开大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371-372页)。 例如,一个人可能会认为他或她的浪漫伴侣美丽、聪明和勤奋,尽管那些没有情感参与的人认为她是愚蠢和懒惰的。 外貌出众的人往往比外貌平庸的人被赋予了更理想的人格特质,如善良、冷静、可靠等。老师对学生智力的判断很可能受到学生的外貌、行为、家庭背景、以及其他无关因素。
主体要想进入具体的认知过程,就必须选择某一特定的客体作为认知的对象。 主体对认知对象的选择主要是由主体认知结构中的情感要素决定的。 主体在实践活动中接触到许多对象,但并不是所有的实践对象都能成为主体的认知对象。 只有被主体情感接受或引导的客体才能成为主体认识的客体。 对于被主体情绪所排斥的物体,主体会“视而不见”、“闻而不闻”。 这是因为,客体的信息要进入主体的认知整合功能系统,首先要经过主体的情感选择和选择。 如果一个客体被主体的情感所拒绝,那么它的信息就会被情感所淘汰,无法进入主体的认知整合功能系统,从而无法成为主体的认知客体。
主体的情感是有目的的,它总是指向某个对象,它可以直接决定和影响主体对认知对象的选择。 然而,主体的情感并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在理性的背景下产生的。 这里有必要研究情感与理性的关系。 自古以来,人们一直在争论情感与理性的对与错、好与坏,而普遍的观点无非是两个目的。 一是贬低感性,推崇理性。 这就是休谟在其名著《人性论》中指出的:古今大多数精神哲学都认为理性高于情感,人只有按照理性的命令行事才是善的。 “理性的永恒性和不变性及其神圣起源被渲染得淋漓尽致;情感的盲目性、易变性和欺骗性也被极度强调”(休谟:《人性论》,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14页) .451)。 二是贬低理性,偏重感性。 例如,洛伦兹认为人类生存的敌人是理性而不是情感。 只有情感才能使人类表达出最深刻、最真实的行为。 尽管理性是进化过程中相对较新的发展,但却是人类戏剧中的反派(柯特·W·巴克主编:《社会心理学》,南开大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402页)。 事实证明,客观真理位于这两个目标之间。 理性和情感是人类特有的两种心理现象和能力。 不存在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的问题。 它们本来是相辅相成、相互作用的,形成人类统一的心理结构和功能,缺一不可。 比如,从历史生活和现实生活情境中,我们可以发现,任何看似冷静、严肃的理性行为,背后都有某种情感作为其内在驱动力。 比如革命者杀亲的义举,抛弃了父母兄弟的爱,却充满了情感。 怀着热爱人民、热爱祖国、痛恨邪恶的热烈情感。 思辨哲学家们住在狭小的房间里,苦苦思索,却充满了对生活的热情和对宇宙奥秘的追求。 可见,“在社会历史领域进行活动的人,都是有意识的、有思想或热情地行动、追求一定目标的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第 1 版和第 5 版,第 247 页)。 人类合理正确的行为总是既理性又感性的。 它是理性与情感的和谐,是人类多种本质力量的精妙结合与统一。 人之所以为人,既是理性的,也是感性的。 强调任何一方面都会因偏离实际的人而变得片面。
由上可见,主体的情绪可以通过间接或直接的方式对主体的认知过程产生不可忽视甚至显着的影响和作用。 当然,主体情绪毕竟是主体的内在心理状态,其发展变化与主体所生活的实际外部社会文化环境密不可分。 因此,当我们探讨主体情绪对认知的作用时,我们并不否认主体的外部社会环境对主体认知的作用。 值得强调的是,主体情绪的变化与其所生活的外部社会文化环境的变化并不绝对同步。 事实上,主体所处的社会文化环境是相对变化的。 因此,主体情感对认知的影响和作用不能完全归因于社会文化环境的作用。 它有自己的相对独立性。 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有必要独立拓展主体情绪在认知中的作用的研究。 本文只是此类研究的初步尝试,更深入的研究需要哲学同仁的共同努力。
(原文发表于《宁夏社会科学》2000年第3期,词条编辑:钱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