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培训行业遭遇严厉治理在所难免
但这只是国家教育领域一系列改革的开始。
规范教育培训只是消除教育“内卷化”的开始
本报 小编/李明子杜伟
发表于2024年9月6日《中国新闻周刊》第1011期
近日， 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的《意见》）。 在规范校外培训层面，《意见》从机构审批、操作方式、培训内容、培训时间等方面提出了严格要求。文件发布当天，三大股指股价均出现上涨。行业巨头好未来、新东方、高途跌幅均超过50%。 大型机构正在裁员，小型机构正在关闭。 教育培训行业的冬天已经到来。
“校外学科培训机构20多年的繁荣发展已经成为过去式，未来教育培训同步辅导等服务仍然存在，但增长速度不会像以前那么快。” ” 中国民办教育协会研究分会副会长、北京民办教育协会会长、副会长马学雷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但说到如何消除教育焦虑，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教育培训行业是如何产生的？
21世纪教育研究院院长、国家教育咨询委员会委员杨东平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教育培训机构生存的基础是公立学校发展不平衡带来的择校需求。义务教育阶段。 教育资源不均的根源可以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开始的“重点学校制”。
当时，刚刚建立的新政权接手了长期战争造成的混乱局面。 重建国家，需要培养各行各业的人才。 但当时国力还弱，所以采取了集中稀缺教育资源集中办学的方法。 系统。 1953年5月， 中央政治局会议对小学整顿提出了“整顿巩固、集中发展、提高质量、稳步推进”的方针。 这被业界追溯为中国重点学校制度的起源。 改革开放后，教育部明确提出“将首批约700所重点中学建设成为全国、全省、全国一流、优质、有特色、学风优良的学校”。该区域。”
2020年5月，江苏南京一所新东方学校展示了十年的发展历程。图/人民视觉
重点中学的主要职能是“输送尖子生到更高水平的学校”。 这种“一流教育”直到1986年《义务教育法》的颁布才停止。“1986年以后重点学校变得非法，国家禁止设立重点学校和变相重点学校。但由于政策原因，惰性、变相的重点学校一直存在，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还在成长。” 杨东平分析道。
虽然一流的教育体系早已存在，但“2000年之前，校外学科培训的主要形式是家教，比较分散，主要起到弥补教育空白的作用”。 马学雷总结道。
1夜店招聘网 3年深秋，“北京新东方学校”正式成立，13年后在纽交所上市。 后来的电影《中国合伙人》以新东方的发迹史为背景，描绘了一个激动人心的“中国梦”，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人们对教育培训行业的普遍看法——它是一个正在崛起的、朝阳产业蓬勃发展。 俞敏洪及其合伙人创办的新东方是中国第一家在美国上市的教育机构，开启了教育培训行业的1.0时代。
在新东方深耕留学英语市场的同时，一个更广阔的天地——中小学生校外培训市场，也因公办学校“夹击”的加剧而初具规模。 1夜店招生网 大约8年前，中国人民大学附属中学华罗庚数学学校（后更名为仁华学校）开始在北京市海淀区招收三年级小学生，参加小学数学奥赛训练，并成为该校的初中生和高中生。 该部选拔学生。 这一模式很快被北京其他重点学校采用，并在全国复制。
“仔细研究，不难发现，教育培训行业发展初期，除了像学而思这样的少数培训机构依靠广告招收学员外，绝大多数培训课程都源于公立学校和教育系统内。” 杨东平举了一个例子。 。 北京西城“老教师协会”西城教育培训学校曾是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实验中学的“陷阱班”，“龙派”水木龙华培训学校曾是“陷阱班”清华大学附属中学”。 所谓“坑班”，就是帮助重点学校“找准点”的校外学科培训班。 有的由学校与市场教育培训机构联合举办，或与重点学校关系密切。
2003年夏天，新东方成立十年后，当时还在北大攻读硕士、博士的俞敏洪校友张邦鑫干脆注册了一家名为“学而思”的公司，因为他长期以来一直享有数学导师的声誉。 七年后，已经从北大退学的张邦鑫带着一家更名为“好未来”的公司赴美上市。 很快，好未来的净利润超越新东方，成为新的行业龙头。
2019年3月28日，“新东方在线”在香港联交所挂牌上市。 新东方在线董事长俞敏洪出席仪式。图/中新网
投资界将好未来视为整个教育培训行业发展的历史标杆。 “自2010年好未来上市以来的十年，是教育培训行业发展的黄金时期。” 中关村教育投资管理合伙人于金勇表示。
“2000年以后，整个行业开始公司化、连锁化、商业化、集团化、资本化。教育培训机构发挥主导作用，帮助全日制学校领跑，带动整个行业的发展。” 马学雷表示，这种模式二十年来饱受人口红利、城镇化发展红利和教育发展不平衡等红利的影响。 新东方也于2004年开始探索新的业务增长点，先后设立了跑跑少儿英语、幼能中学等板块。 渐渐地，K12培训取代了留学英语培训成为其主营业务。
2016年，资本逐渐退出网约车、共享单车泡沫寻找新赛道，教育培训顺势而为。 据普华永道统计，2016年国内教育行业并购投资规模为239网络投稿。 虽然总金额还不到2018年的一半，但投资数量却高达431个，说明当时资本对教育培训行业的看好。
新兴的在线教育也加入了这股洪流。 2016年6月，中国在线英语教育集团在美国上市。 7月，英语口语学习应用“英语流利说”宣布获得近1亿美元C轮融资。 一个月后，这家在线少儿英语教育公司宣布完成2亿美元D轮融资，成为当年K-12在线教育领域单笔最大融资纪录保持者。
当时，各在线教育机构已经进入激烈竞争的阶段。 据36氪统计，学而思网校、作业帮、猿辅导等龙头机构一马当先，广告投放总额达到30亿至40网络投稿。 截至2019年夏末，仅猿辅导就在招生方面投入了4网络投稿。 催化竞争的是资本的不断注入。 截至2019年12月，国内在线教育行业融资金额已超过170笔，其中5家企业获得数亿美元融资。
公交车站、地铁、电梯一度被教育培训广告占据，从一线城市蔓延到二三线城市。 2024年春晚前的十分钟广告中，作业邦、学而思、猿辅导等头部教学培训公司一一出现。 隔着屏幕都能闻到教培机构背后的资本味道。
“由于资本的加持，校外培训机构的力量已经超过了很多学校本身，规模也越来越大，并且疯狂追求利润。原本源于学校教育的教育活动最终走向了失败。”事与愿违，绑架了校外教育，形成了相对独立且庞大的局面，政府需要下大力气改变这种状况。
不可持续的发展模式
事实上，在“双减”政策KTV之前，教育培训行业本身就已经陷入危机。 2020年，当COVID-19疫情来袭时，一些本来就管理不善的机构倒闭了。 当年，邦信校长传媒中心对全国2000余名中小学教育培训机构负责人和投资人进行了调查，发现近1/3的受访者表示所在机构面临倒闭，35.6%的受访者表示，自己所在的机构面临倒闭。已暂停运营。 占比26.4%。
董军在中国领先的K12教育公司工作了六年，“明星老师”是他简历上的一大亮点。 在这家公司，为了维持收入，课程更新率的KPI指标不断提高，给各级导师带来了压力。 续订率与教师的课程费用直接挂钩。 当续约率达到92%时，董军的班费可增加45元； 如果续费率超过95%，班费可增加60元。 但如果续约率持续不佳，虽然班费不会减少，但机构可能会通过不给老师安排课程来迫使人们离开。
2019年8月，学而思广告投放北京。图/视觉中国
在线教育就像一个吸钱的怪物，吸了很多投资却赚不到钱。 截至2019年9月，已上市的7家在线教育公司中，只有正宝远程教育、新东方在线和跟谁学在2018年实现盈利。 “双师课堂”，线上讲师+线下导师的模式一起上课。 作为在线教育的新卖点，它迅速成为资本赚钱的工具。
“现在在线教育之所以如此繁荣，是因为资本的注入。” 新东方董事长俞敏洪在2020年表示，整个2020年，资本在在线教育领域投入了近150亿美元，但在线教育的营收却只有数百网络投稿。 “每收一分钱，先花两块钱。”
但“烧钱”战争仍在继续。 COVID-19疫情让培训进一步转向线上，资本再次涌入在线教育。 2020年，猿辅导获得35亿美元融资，作业邦获得23.5亿美元融资。
亏损越多，投入越多，各家企业都在赌这个行业能带来高回报，所以必须让更多的消费者“参与其中”。 作为行业红利的受益者，董军在2019年就开始考虑离开一家大机构。他记得，当年暑假刚过，行业内一些企业就提前启动了第二春续课活动，他们不得不效仿。 此次促销活动比之前提前了半年。 9月举办课程续订活动，10月举办第二轮续订优惠。 双十一之后，第三轮比赛于12月开始。 尽管董军在入行时就意识到教育培训机构的逐利本质，但这种明目张胆的圈钱、涉足行业的行为，违背了他入行时做教育的“初衷”。 东俊当时最大的感受就是，能不被父母尊重，不被父母骂就好了。
焦虑是最好的营销工具。 业内有句臭名昭著的广告是“你来我就训练你，你不来我就训练你的对手”。 在更新期到来之前，经过专业培训的老师也会通过各种方式传达“焦虑”：“五年级这么重要，如果你还没去上课，你还在等什么？”
满怀理想探索互联网教育边界的程浩再次被现实击败。 程浩所在机构运营的双师课堂的用户绝大多数来自国内GDP排名前20的城市，无法到达真正缺乏优质教育资源的广大县。 程浩认为，只有改变县中学中低年级学生的认知和格局，才能真正改变当地的未来。 但现在，让程浩感到困惑的是，他所信奉的互联网教育不仅没有实现教育公平，反而拉大了教育差距。
“校外培训体系的无序发展，背离了教育的初衷，影响了教育立德树人根本使命的实现。” 北京大学考试研究院院长秦春华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无序的校外培训体系及其背后的资本受到攻击和制约，实际上是不可避免的。
义务教育学科培训没有前途
“虽然长期以来，教育培训行业为弥补教育空白发挥了积极作用，也为素质教育的发展做出了贡献。 在科技赋能教育的方向上明显领先于学校教育，但应试教育的发展模式违背了教育规律，影响了青少年的健康成长和学校的正常教学秩序，增加了学生的经济负担。 “家庭”，马学雷分析道。
教育培训机构的“进修、超标培训”早在两年前就引起了相关部门的重视。 如果从2014年《国务院关于深化考试招生考试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开始，“减负”、“素质教育”是近年来教育改革政策中的高频词，但它们经常被搁置。 “双减”不是实现素质教育的起点。
“‘双减’去掉了学生重复补习文化课所占用的时间，用取代的时间来加大素质教育，实现教育的根本使命，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 、艺术和身体技能。” 秦春华解释道。 在“素质教育”填充过程中，按照政策要求，学校将发挥主体作用。
暑假期间，很多家长都会在各种培训班外等待孩子。图/视觉中国
中国并不是第一个规范校外培训行业的国家。 在同样重视教育的东亚地区，日本、韩国也采取了类似措施。 从1968年到2009年，韩国经过五届政府的努力，逐步取消高中入学考试，实现高等教育普及化，试图从根源上消除因升学竞争而导致的补课需求。 但高中教育标准化需要国库承担民办高中的师资和管理费用，造成巨大的财政负担。 现实中，城乡教育质量的差距也促使学生寻求课外辅导以保持竞争力。 197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韩国经济受到重创，精英教育呼声高涨。 2009年，韩国提出“高中多元化300计划”计划，建设一批师资环境设施优越、入学率较高的“特殊目的高中”。 暂时被压抑的家教需求再次释放，韩国公立教育与“影子教育”之争仍在继续。
但与日本和韩国不同的是，中国学科培训的主要参与者是在小学阶段。 马学雷等人对全国教育培训行业的调查显示，小学的参与率为60%，初中为30%，高中仅为10%，而日本、日本等国家的教育培训参与率为10%。韩国，学科培训的主要参与者是高中生，其次是初中生，小学阶段的学科培训率最低。 也就是说，日韩校外学科培训市场对应的是高考的刚性需求。 中国当前的教育培训是优质学校驱动的市场，满足的是教育焦虑带来的过度学习需求，而不是高考的刚性需求。
“中国高中生之所以很少去校外辅导，是因为高中校外培训的整体实力不好。” 马学雷分析道。 但高中阶段的学科培训将继续存在。 在他看来，这主要是因为目前高考的评价方式还不够完善，考试仍然会占比较大的比例。 但按照“双减”政策，高中学科培养的发展空间将十分有限。
“不要只看政策对校外学科培训的治理，还要看到整个基础教育的体制改革。基础教育改革的方向和措施已经明确了义务教育没有未来。”未来的学科培训。” 马学雷向《中国新闻周刊》解释。培训之所以这么受欢迎，是义务教育存在问题，学校教育发展不平衡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如果义务教育历史上是均衡发展的，那么培训义务教育阶段，院校没有机会。基础教育改革的一个重要方向是义务教育均衡发展和城乡一体化。
教师轮换被主管部门视为教育均等化的核心措施。 早在2003年，国务院就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农村教育工作的决定》。 未来3至6年，辽宁省沉阳市、福建省福州市、湖北省十堰市、河南省南阳市、江苏省徐州市等多个城市相继KTV并实施了教师轮换政策。次。
“2006年开始的中小学教师轮换政策，最终目的是通过教师轮换解决中小学教育发展不平衡的问题。但教育发展不平衡是长期影响的结果。”在多重因素的影响下，通过教师独立运作的轮岗政策显然不足以抑制择校热情，实现教育均衡发展。” 2009年发表的《教师轮换政策实施问题回顾》一文是这样总结的。
文章还指出，教师轮换制度实施过程中，存在政策落实不到位、轮换教师有后顾之忧两大问题亟待解决。 相关问题发生后，教育行政部门未及时监督纠正。 实际保障措施尚未跟上。
“双减”政策KTV后，各地开始实施新一轮教师轮换。 8月2日，江苏省常州市KTV的具体政策是，流动范围内的专任教师每6年必须交换或提供教学一次。 参加交流轮训的专任教师是本次交流轮训的对象。 15%，其中骨干教师不少于本次交流轮换候选人总数的20%。
即将到来的新学期，北京还将大规模、大比例地推进干部教师轮换。 目前，北京市有东城区、密云区两个试点区，计划2024年底前在全市6个区开展干部教师交流试点。
“十五年前的教师轮换试点还只是教育领域的一次尝试，在当时的社会经济条件下，教师轮换的尝试还很苍白，很多配套措施都跟不上。现在，国家在教育领域实施新时代教育评价计划，大力推进“双减”政策，大力控制学区房，恰恰表明我国当前面临着一场反对教育内卷化的革命，具有重要意义。实现教育公平的措施”，一位研究型老师说道。 这是行业负责人向《中国新闻周刊》透#的。
阻止内卷化的根本途径是什么？
“在中国，孩子从六七岁就开始备考，参与下一阶段优质教育资源的竞争。近期KTV的一系列政策，就是从根本上阻止教育的发展。”内卷化。” 马学雷说道。 而治理教育培训行业仅仅是一个开始。
秦春华还指出，“双减”只是一揽子政策的一部分。 2020年，《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发布。 根据这一方案，高考改革也在推进，构建指导学生德、智、体、艺、劳全面发展的考试内容体系以及高职招生和研究生考试也都进行了。 改革等层面也都制定了计划。
“按照目前基础教育改革制度的设计，小学到初中的过渡将得到彻底的减压。”马学雷分析道。 中央文件指出，义务教育改革的关键词是“平衡”。 幼儿园升小学或小学升初中的学生，通过电脑抽签选拔，按照就近学区录取。 不仅用分数来防止学校挤顶。
培训机构内一对一辅导 图/视觉中国
另一方面，相关政策提出“优质高中招生名额按比例分配给初中”，将招生名额分配到学校，甚至班级，促进生源均衡。 普通初中学生按固定比例升入优质高中。 理论上，他们可能比高分学生聚集的优质初中有更多的机会进入好高中，从根本上消除“从小学生到初中”的竞争压力。 除非当地教育部门监管“跑、漏、漏”，甚至故意放水，否则执行力度就会不严。
科目学习强化应该什么时候开始？ 与“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教育培训广告相反，马学雷表示，主流学术观点仍然主张不要抢先。 有些知识随着年龄的增长是可以自然理解的。 当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会被按在地上，被摩擦。 当长大后，他们反而失去了学习的兴趣和动力，而高中生已经具备了独立学习的能力。
根据《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推进新时代普通高中教育方式改革的指导意见》，高中发展的关键词是“多元化”“特色化”，特高应该提倡学校，比如艺术高中、体育高中、语言高中。 马学雷分析，未来艺术高中将对应艺术高考，科技高中将对应强基计划。 高考阶段的竞争将不再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独木桥将被多赛道取代。
现阶段，中考后全国实际普职比为6：4，但政策一直强调“普职比大致相当”。 无需等待高考。 严酷的竞争和淘汰似乎在进入高中之前就已经出现了。
“真正的教育应该是这样的，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都是好孩子，中考不是用科目和分数来选拔、竞争、淘汰学生，而是根据学生的特点、兴趣爱好来划分学生。人才，适合学术研究的就走通识教育的道路，有职业技能、有才干、有能力的就应该走职业教育的道路。”马学雷分析道。
大学科培训机构被裁减后，以家教为代表的小微学科培训是否会到处交战、游击，取决于中考之上的制度改革。 比如，如果未来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建设能够像德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发达国家那样，就不会有就业歧视、职业歧视，也不会有更高的工资。 只有做到这些，公众才可以自愿选择职业教育，而不一定需要培训。 、应试，挤进普通高中和高考。
职业教育是一个系统性问题。 《教育部2024年工作重点》之一是建立健全以纵向一体化、横向一体化为核心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 马学雷解释，纵向一体化就是把中等职业教育、高等职业教育、职业教育本科生、未来职业教育研究生（含博士、硕士）连接起来。 据悉，目前我国职业教育本科院校仅有33所。
横向一体化是指在每个阶段，满足一定考核条件的学生可以在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之间切换。 这不是终生的选择。 它还提出了一个“国家资格框架制度”，即通识教育和职业教育的本科生以及其他相应的水平将得到同样的治疗，所有人都可以申请公务员和公共机构。
理想成为现实需要时间。 Qin 还承认，至少必须改变这一代人对教育的理解。 但这属于每个人，没有人愿意成为豚鼠并承受改革的痛苦。 引入了“减少双重减少”政策后，北京的一年级初中学生的父母的真实感觉是，“教育成本已经更高，教育质量恶化，她莫名其妙地焦虑。” 由于“减少双重减少”政策，她的所有孩子的离线辅导课程都被中文，数学和英语暂停。 由于流行病，她一直参加的舞蹈课程也被停职。 只有一个在线一到两个英语课程仍在进行中。 这位父母通过个人关系找到了数学老师，并在线提供了一对一的辅导。 从离线大型课程到在线小课，班级费用将大大增加。
这个夏天的海德家庭在教育上花费的时间比往年多30％。 由于没有代理来控制教师的质量并管理课后作业，因此父母必须花更多的时间来监督孩子的学业。 这位母亲明确表示，只要条件允许，她就不会让孩子们在学校参加课后护理，宁愿花更多的钱在cram学校上为孩子们获得丰富的知识。
父母说：“看着社会收入结构，金字塔顶部和底部的家庭不会受到'减少'政策的影响。我们中间的家庭是遭受最大的苦难的家庭。”无奈。 她说，普通高中目前的入学率只有60％，这意味着两个初中学生中的一名可能无法上高中，而在中国职业高中学习的出路是目前不理想。 “我们认为，孩子的安全和幸福是第一位的，我们对孩子的学习并不焦虑，但是没有父母愿意让孩子成为豚鼠。在当前的社会状况下，任何具有任何能力的父母都无法忍受。孩子们去。
（根据受访者的要求，郑浩和董在本文中是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