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古代送冬寒迎新春风俗:鞭春牛的历史与文化

鞭春牛又称鞭土牛,起源很早。《周礼·月令》记载:“掘出土牛,以驱寒气。”后来,鞭春牛保留下来,但改为春节。唐宋时期最为盛行。特别是在宋仁宗颁布《土牛经》后,鞭土牛习俗流传更为广泛,成为民间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清康熙《济南府志》记载:“立春前一日,官府率众在东郊备春牛、芒神迎春,制五香盘,俗称春盘,饮春酒,头戴春花。乡亲户户装扮成渔夫、樵夫、农夫,在春楼上挂上五彩装饰。街上孩童穿彩衣,头戴鬼脸、四料、金饰,来回起舞,亦是古人乡傩的遗风。立春之日,官吏各持五彩棍,击打土牛三下,谓之鞭春、抽兰。架倒置,以示劝农之意。是小春牛,送至士绅家中,门前击鼓奏乐,以示供奉,谓之送春。” 鞭打春牛的意义并不仅限于送寒促春耕,还有一定的巫术意义。山东地区民间要破土而出牛,人人争抢春牛土,称为抢春,抢到牛头则为吉兆。浙江迎春牛的特点是迎春时,人们要依次给春牛磕头,然后人们争先恐后地把春牛打碎,再把抢到的春牛泥带回家,铺在牛棚里。由此可见,鞭打春牛也是一种繁殖巫术,即将迎春的春牛泥铺在牛棚里,以促进牛的繁殖。

我国少数民族还有拜牛作工的习俗,称为“祭牛王”。贵州罗甸、安龙等地的布依族在农历四月初八为牛过年,这一天,牛要休息一天,吃糯米。仡佬族的牛王节又叫“牛神节”、“牛王菩萨节”、“牛王节”,每年农历十月初一举行。这一天,人们不再让牛干活,用最好的糯米做成两块糯米糕,挂在牛的两个角上,然后牵牛到水边映照它的影子,以此来给牛祝寿。 贵州榕江、东江一带侗族人民,每年夏季农历六月初六要举行“洗牛节”。此时,春耕结束,人们牵着牛到河边洗澡,在牛棚旁插上几根鸡毛、鸭毛,祈求牛平安健康。

葬礼是布依族生活礼仪中比较隆重的一项活动,其仪式为转嘎,而转嘎仪式的一个重要环节就是斩牛。现代学者董振藻在《迁中苗程》中记载:“亲人去世,选一头或数头牛,亲友来约见或命其母友带鸡来祭祀,然后围牛祭祀(相传过去亲人去世,分肉吃,现今羌夷道建万山吉阳以牛代替)。祭祀完毕,宰杀牛分肉后散去。”流行于云南中部及丽江山区的纳西族,葬礼上有跳牦牛的习俗,老人去世后,将尸骨火化取出。 主人在院子里点起篝火,宾客们围在一起跳丧葬舞,领头人唱起挽歌。歌舞结束后,大家依次跪下祭拜骨灰。然后牵来一头牛,竖起耳朵往里面灌一碗牛奶。如果牦牛跳起来蹄子翘起来,则是吉兆。如果不跳,就再灌一碗水,表示死者不要牦牛了,再换一头。然后把牦牛四蹄绑起来,请一个父母双全的壮汉来宰杀牦牛。一般先把牦牛心掏出来,然后剥皮分肉,把心和牛肉献在灰袋前,这叫“活祭”,等肉煮熟了再祭,这叫“熟祭”。 祭祀完毕后,尸骨便被埋入地下。

在汉族社会习俗中,有“以牛交友”的说法,流行于湖南一带。在当地,几户人家合养一头牛,就叫“以牛交友”,视之为亲人。一旦牛的所有权转到别人手里,“亲人”关系就结束了。陕西留坝县等地流行的“牛王会”是给老人祝寿的称谓,因为牛耕田为民立功,位居十二生肖之首,所以人们就用牛的名字给老人祝寿,以示尊重。

苗族有抢牛尾巴的婚俗,流行于贵州西北部。男女订婚后,女方要养一头黄牛,结婚当日,牵牛上门,用两根绳子把牛腿拴好,然后新娘用刀砍断牛尾巴。新宝云禄支为了拜见朝臣,便会立即上去抢牛尾巴。若能在女方父母到来之前抢到牛尾巴,婚事便可立即取消,否则,婚事便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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